“它在认主……”陆明声音发紧,“这东西根本不是死物——它是活的!”
阴骨契上的血纹突然暴涨,化作无数细如发丝的红线,顺着白砚舟的手臂缠绕而上。红线所过之处,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符文,与他生父——那位赵家旁系赵临川——死前刻在骨上的咒印一模一样。
院外,赵家死士的攻势突然停滞。赵怀仁死死盯着白砚舟的手臂,脸色剧变:“赵家的血咒……这不可能!你明明是白家的人!”
白砚舟抬眼,眸底似有血光浮动。
“谁告诉你们……”他缓缓抬起短刀,刀锋上的血珠悬浮不落,“我不是白家的人?”
阴骨契的红线已缠至颈侧,如血管般搏动。白砚舟生父留下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
血夜。追杀。母亲低声哀求:“崇山,带他走……别让赵家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白崇山默默地抱起他,转身踏入雨夜。
赵怀仁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啸,皮肤下鼓起无数蠕动的肉瘤。“杀了他们!绝不能让血契苏醒!”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已如熟透的瓜般爆开,黑血中钻出数十条银翅蛊虫,直扑白砚舟面门!
陆明堪界尺猛击地面,爆喝:“震!”
地面龟裂,一道气浪将蛊虫震碎。白砚舟趁机一刀斩出,刀风裹挟着阴骨契的血咒之力,如血色新月横扫而过。
“噗嗤——”
三名死士拦腰而断,伤口处却没有血——他们的内脏早已被蛊虫蛀空,只剩一层人皮。
祠堂内,祖宗牌位轰然倒塌,露出下方一个漆黑的洞口。阴风呼啸,隐约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龙抬头……赵家把养尸地改在了祠堂
白砚舟的手臂已被血咒彻底覆盖,阴骨已与他血肉相融,剧痛如万蚁噬心。但他握刀的手稳如磐石,看向陆明:
“你带晚棠走。我断后。”
陆明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放屁!这血咒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白砚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突然将阴骨契狠狠按入胸口!
“那就看看……”血咒如蛇般缠上他的心脉,“是谁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