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檐角的铜铃突然齐齐炸裂,白芷的残魂从碎片中凝聚成形。那道半透明的身影比月光还冷,发间银铃叮当——正是苗疆蛊婆亲传的法器。
"赵怀仁!
"她厉喝一声,残魂化作万千银针,暴雨般射向赵家死士。针尖触及皮肤的瞬间,那些死士突然僵住,脸上浮现出与白芷相同的恨意。
银针在敌人体内炸开的刹那,白砚舟看到二十年前的画面:
苗疆竹楼里,年轻的白芷将骨牌塞给妹妹:
"这'同心蛊'能护你性命...
"
而此刻赵怀仁手中的骨牌,内层苗文正被血污侵蚀——那是白芷当年亲手刻的护身咒!
白崇山突然扑向蛊母残骸,枯瘦的手指插入虫尸复眼:
"白芷...阿沅最后说的是...'姐姐给的蛊...如今救不了命了...但能...'
"
白崇山口鼻涌出黑血,后颈的指印突然崩裂。一只银翅蛊虫从他耳中钻出,带着最后的记忆光点飞向白芷。
光点炸开的画面里:
临死的白沅攥着变黑的骨牌:
"...能指明真相...
"
原来如此...
"陆明突然拽开白砚舟的衣襟,露出他腹部淡青的胎记——那根本不是胎记,而是深嵌皮肉的另一半阴骨契!
"你娘...把玉契种在你丹田了...
"白崇山跪倒在地,颤抖的手指向赵家死士,
"他们要的不是骨头...是能激活邪术的...赵临川血脉...
"
白芷的残魂突然厉啸着扑向赵家阵营。蛊修自爆的银光中,白砚舟看清了地窖里最后的记忆——
母亲白沅剖开自己的小腹,将染血的玉契按进婴儿脐中。
白芷的残魂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啸,
"原来如此...
"陆明割破手腕,血洒在乾坤笔上,
"你娘把主契种在你体内,副契留给白叔保管...
"
赵怀仁突然撕裂人皮,露出布满蛊虫的真身。白芷的残魂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啸,
残魂化作银链锁住他四肢,嘶喊:
"砚舟!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