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接手豆芽生意的花老二一家,对待发豆芽的步骤格外严谨,一步步都是按照之前学的做。
但一段时间之后,认定周边县城生意只有自己一家做,无论做成什么样都有人接手,对于这项工作肉眼可见的怠慢了起来。
不再每天费心挑黄豆洗黄豆,一袋黄豆直接拿来泡水,石子沙粒也不挑出,更是没有遵循规律,按时浇水,一筐豆芽出芽出的歪七扭八,很多豆芽更是干枯焦黄。
买豆芽的老板们对此也是满心怨言,但念在卖家只有那么一家,对于送来的豆芽品质参差不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计较。
但他们不知道,懒惰者最是贪得无厌,花老二发现,不论自己的豆芽发成什么样,都会有人买单,对于豆芽生意更是不上心,反正都是有钱赚,废那个心思干什么!
赌坊赚抽成的中间人,更是将生意打到了花老二身上,几番做局下来,成功让花老二染上赌瘾,每日流连赌坊,十转九空。
上梁不成下梁歪,有父亲花老二示范在前,铁板更是有样学样,但却和父亲的发展路线不一样,铁板是日夜流连青楼,更是和村东的曹寡妇勾搭在一起,惹的村内议论纷纷。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有心者看到豆芽生意火爆,买来豆芽回家多加揣摩,复刻出的豆芽基本上完全一样,只是小细节处稍有差别,但这些差别完全不影响售卖及食用。
花老二家的豆芽生意一落千丈,进货商纷纷转投入其他卖家的怀抱,红火的豆芽生意刹那间变得无人问津,沉浸在声色场所的花老二父子俩,完全没有察觉。
一日,天刚刚擦黑,醉醺醺的花老二东倒西歪的闯入家门,根本没有心思与家人寒暄,直奔卧室,拿起箱匣中的钱袋就要外出走,没成想钱袋拎起轻飘飘的,倒出一看,只剩两枚铜板,像两张张牙舞爪的大嘴,在嘲笑着自己。
恼羞成怒的花老二上前就抓住老妻的头发,语气阴森森:“我的钱呐?是不是你偷拿去补贴了娘家?”
看着双眼通红,满脸杀气的花老二,老妻吓的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回复:“没…没有…,你每日拿钱去赌,家里哪还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