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舟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陆明能感觉到对方指尖传来的颤抖,以及掌心的冷汗。
"三天...
"白砚舟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至少...等我三天...
"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陆明看到白砚舟唇边溢出的血丝,立即扶他躺下。
"好,我答应你。
"陆明用布巾擦去他额头的冷汗,
"现在别说话了。
"
后半夜,白砚舟的烧终于退了些,陆明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窗外的雨声中,突然传来扑棱棱的声响。
一只湿漉漉的纸鹤卡在窗棂间,陆明取下展开,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字:
"七日后,塔开。
"
他转头看向床榻,白砚舟的睡颜依然紧锁眉头,右手无意识地搭在胸前伤口的位置,陆明轻叹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
晨光透过窗纸时,白砚舟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陆明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发现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时被白砚舟攥在手中,他犹豫片刻,最终没有抽回,只是轻轻拉过被子,盖住了对方露在外面的手臂。
天刚蒙蒙亮,医馆后院传来熬药的咕嘟声。
陆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这一宿他愣是没合眼。
白砚舟的烧总算退了,这会儿睡得正沉,就是眉头还皱着,像是在梦里也不得安生。
"小伙子,喝口热粥吧。
"
老大夫端着个粗瓷碗进来,碗边还缺了个小口,
"守了一夜,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