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
他涨红了脸,手指发抖地指着堂上的孟静暖。
“空口白话污蔑本掌柜?!你疯了吗!”
人群哗然。
“她说的是孙掌柜?”
“裕丰粮行的孙贵平?不是和知府向来走得近?”
孟静暖毫不退让。
“孙贵平!你收买人造谣,说我米中掺了观音土,污我名声,扰乱我生意!”
“你买通官府,这些难道都是真的!”
孙贵平额头见汗。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孟静暖冷笑。
“若不是你心虚,方才我叫你一声,你何必跳出来?!”
堂上一片哗然。
百姓窃窃私语,目光纷纷投向孙贵平。
知府面色阴沉,眉头紧锁。
他没想到这女人竟敢在大堂之上公然撕破脸,将矛头直指自己人。
而堂下一些老百姓已隐隐回想起那几家粮行的突然降价。
那几日连锁反应。
这孙贵平……未必真是清白人。
孙贵平站在人群边,脸色已由红涨转为煞白。
他满头细汗直往下淌。
他咬着牙,心里慌乱到了极点。
再这样闹下去,她若真说得信服,哪怕没有实证,百姓也会信了她。
到时候自己不光商誉扫地,连背后那位大人也保不了他。
他猛地转头,朝高堂之上的师爷递了个眼色。
师爷眼皮一掀,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知府接收到暗示,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猛然拍案,惊堂木啪一声落下,震得堂下人群一阵哗然。
“大胆孟氏!公堂之上血口喷人,恶言污蔑本官与良商,目无王法,无视衙门威严!”
“来人!”
几名衙役立刻应声上前。
“打!给本官打二十杀威棒!”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顿时惊叫出声。
“不可啊!”
“孟娘子是冤枉的!”
“不能打!她是好人啊!”
孟静暖脸色苍白,站得笔直,眼神冷若霜锋。
她才不会就这样认输!
两个衙役高举棍棒,正要动手。
就在此时,大堂外忽地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
众人一惊,纷纷转头。
只见衙门大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
一男子迅速步入堂前。
他身姿挺拔。
正是韩廷烨!
他大步走入,冷冷一扫堂上众人。
“韩某奉巡司之名,监查地方粮政,凡涉及栽赃陷害、扰乱民生之事,皆有权过问!”
他说着,亮出腰间令牌。
众人一看,果然是巡司的印记。
堂上一片哗然。
连知府也眉头剧跳,脸色微变。
“谁敢动我家中人一根汗毛,试试看。”
韩廷烨的声音字字砸在众人心头。
衙役愣在原地,不敢动手。
孟静暖站在堂下,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眸光一动。
她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
好在这个韩廷烨没有关键时刻掉链子,不然就后悔死了。
“你是何人?竟然敢公然闯公堂!你可知罪!”
知府大人对突然出现的韩廷烨很是不满。
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偏偏中间出现这样的问题。
“知罪?我为何知罪?”
韩廷烨不耐的看了一眼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