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没它眼睛大的鸟爪也跃跃欲试,巨蟒无声地张开了血盆大口,黑影笼罩着鹦鹉,尖牙闪着惨白的光。
巨蟒不发威,当它是蚯蚓吗?
吓得鹦鹉吱哇乱叫,扑闪着翅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深夜,刑部。
一个女子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狠厉的鞭子划出破空声,重重打在她的身上,被破布堵住的嘴发出闷哼声,道道血迹隐隐渗透在囚衣上。
半晌,一个男子拿着写满字的纸张,恭敬地对谢临渊道:“谢侍郎,林若雪已经全招了,这是她口述的罪证。”
修长的手指接过纸张,粗略地扫了一眼,谢临渊迈着长腿走到林若雪身旁。
“给你一次机会,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下属有眼力见地将她口中的破布拿出来。
潮湿的桎梏消失后,林若雪动了动生涩僵硬的下颚,身上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地娇喘起来。
疼是真的,做作也是真的。
林若雪微微偏过头,让鬓角的碎发散落在苍白的脸上,以脸上最好看最完美的角度对着谢临渊。
“我只想说,如果那日掉下河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谢临渊嘲讽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可是我很爱你,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可不可以,放过我……”
林若雪奄奄一息地哀求着。
谢临渊转头看了下属一眼,下属上前握住林若雪的食指,在她的血迹上擦了一下。
谢临渊就着沾满鲜血的手指,在纸上摁下了手印,冷冷开口:“别拿我当借口,真恶心,你只是为了自己,你就是自私。”
听到谢临渊厌恶到极点的声音,林若雪仰起头悲戚地大笑起来,听听她深爱的人说了什么?
他说自己恶心。
整个刑部顿时充满了她的声音,女人的尖笑声在深夜中回荡,恐怕刑部的诡异传说又要添上一笔了。
离开了刑部的谢临渊匆匆赶回家中,洗漱后,爬上床,从背后牢牢圈住熟睡的妻子。
锋利的下颚线抵在妻子的肩膀上,谢临渊轻轻蹭了蹭,薄唇慢慢吻着温舒晚,被那个女人恶心坏了,要跟妻子贴贴蹭蹭才能好。
在日出前,将明未明,人间是一片昏黑的混沌。
刑部的当值人员正昏睡着,一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混了进去,在经历一番搏斗后,黑衣人满身伤痕地将林若雪带了出来。
他们躲避追捕,一路逃到了城西的灰坑处,由于黑衣人失血过多,一个踉跄,林若雪滚进了灰坑里,扬起了一阵厚重恶臭的灰烬。
“主子你没事吧。”
林若雪虚弱地摇摇头。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林若雪瞪大眼睛望着天,泪珠从眼角滑进废物燃烧后的余灰里。
“……去北戎。”
“是。”黑衣人盲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