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低声自语,随即拨通了苏瑾的电话。
电话那头,苏瑾的声音依旧冷静而干练:“林渊,节目组推迟录制的消息你看到了吧?”
“嗯,刚看到。”林渊点头,“若曦那边有消息了吗?”
苏瑾轻笑了一声:“她刚刚给我发了消息,红杉资本已经和节目组进行了初步接触。虽然具体细节还不清楚,但至少节目组的态度有所松动。他们可能会在规则上做一些调整,现在估计在讨价还价呢。”
林渊松了口气:“辛苦了,瑾姐。接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准备央音的‘寻找青春’好歌集了。”
苏瑾点头:“没错,我已经让张夏去联系央音的相关人员了。不过,林渊,你真的有把握吗?央音的那些教授可都是出了名的挑剔,他们对流行音乐的接受度并不高。”
林渊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瑾姐,你放心。我既然敢去尝试,自然是有准备的。而且,这次的机会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能得到那些人的认可,大众评审团那边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苏瑾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好,我相信你。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央音的那些教授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动的。”
“我明白。”林渊点头,“我会全力以赴的。”
“那行,我让张夏陪你去。今天我约了柳菲的朋友,虽然柳菲答应了你,但我觉得还是要出面感谢一下她们比较好,你就安心准备央音那边的事情吧。”
挂断电话后,林渊迅速起床洗漱,准备前往繁星音乐的录音室。
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完成作品的创作和录制。
......
与此同时,央音的校园内,一场名为“寻找青春”的好歌集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这是央音音乐学院每年一度的盛事,旨在发掘和推广优秀的音乐作品。
虽然活动主要面向学院内部,但也吸引了大量外界的音乐人和制作人前来参与。
林渊站在央音音乐学院的门口,抬头看了看那座古朴而庄严的建筑,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里曾经是前身梦寐以求的地方,如今他站在这里,却是为了争取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当真是造化弄人。
如果可以顺利通过《演员的诞生》,他不仅可以出道,还可以顺利进入光影电影学院,这也算是弥补遗憾了。
“林老师,这边!”
张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林渊转头看去,只见张夏正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朝他挥手。
他快步走过去,坐进车里。
“怎么样?联系上了吗?”林渊问道。
张夏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联系上了!央音的李教授答应见我们一面。他是这次‘寻找青春’好歌集的主要评审之一,如果能得到他的认可,我们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林渊微微一笑:“太好了,辛苦你了。”
张夏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林老师,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李教授可是出了名的严格,他对音乐的要求非常高。”
林渊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车子缓缓驶入央音的校园,停在一座古朴的教学楼前。
林渊和张夏下车后,径直走向李教授的办公室。
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进来。”
林渊推开门,只见一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者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乐谱,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教授,您好。”林渊恭敬地说道,“我是林渊,这位是我的经纪人张夏。”
李教授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语气冷淡:“你们就是繁星音乐的人?”
林渊点头:“是的,李教授。我们这次来,是想参加‘寻找青春’好歌集的活动,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导。”
李教授放下手中的乐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活动吗?这是央音的内部活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参加的。”
林渊微微一笑,语气平静:“李教授,我明白您的顾虑。不过,音乐是没有界限的。我相信,只要作品足够优秀,就能打动任何人。”
“这是之前吴迪教授给的邀请函,您过目。”
李教授挑了挑眉,似乎对林渊的回答有些意外。
他把邀请函放到一边,沉吟片刻,随即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让我听听你的作品吧。”
“先说好,如果你的作品打动不了我,即便你有邀请函,你也无法去参加后面的评选。”
林渊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份乐谱,递给李教授:“这是我为这次活动准备的新歌,名为《二泉映月》。”
李教授接过乐谱,目光扫过标题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指尖在《二泉映月》四个字上敲了敲。
“用二胡曲目参赛?”他摘下老花镜擦拭镜片,声音里带着浓重的质疑,“年轻人,这可不是街头卖艺的场子。”
林渊并未接话,只默默从琴盒中取出那把乌木二胡。
悠扬的二胡声在办公室内回荡,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瞬间将人拉入了一个充满情感的世界。
李教授的眼神逐渐变得专注,手指不自觉地跟着节奏轻轻敲打。
随着演奏的持续进行,老教授后仰的身体突然僵住。
他的手指无意识抠进真皮扶手,褶皱的眼皮下瞳孔微微收缩——那根本不该是二十岁青年能拉出的音色。
琴弓在钢弦上震颤出呜咽,似深秋冷雨敲打残荷,又像孤雁掠过暮云时抖落的哀鸣。
当林渊压腕揉出那个标志性的悲怆长音时,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饶他这个岁数,按理说见多识广,早就古井无波,处变不惊了。
但这首曲子,竟然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凄凉之感。
“啪嗒!”
李教授手中的钢笔滚落在地,然而他却浑然不觉,整个人如被钉在红木椅中,指节泛白地攥着扶手。
“这......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