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范为群夫妇带着满腹惊疑离去。
病房内，余盛靠在床头，眼睛始终没离开书本。
余白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清脆的铃声划破了病房内暂复的安宁。
屏幕上跳跃着“李百重教授”的名字。
余白心念微动。
大哥手术结束后，她第一时间就给家里和李教授分别打了电话报平安。
算算时间，老教授这会儿打过来，多半是关心大哥的恢复进展。
她按下接听键：“喂，李教授。”
“小白啊，”电话那头传来李百重温和而带着明显关切的声音，语速略快，“阿盛怎么样了？身体恢复得如何？”
余白避开了方才查房时那些资深医生们惊疑，只拣选了最能安抚人心的部分。
“精神挺好的，伤口也在好好愈合。医生查过房了，说好好休养就行，还需要些时间慢慢恢复。”
“那就好，那就好！”
李百重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欣慰。
“阿盛这孩子，总算是迈出这一步，愿意好好治腿了！我这心里啊，真是替他高兴，也踏实多了！”
老教授是真心为余盛感到高兴。
他不止一次流露出对这个才华横溢、心性坚韧的学生的欣赏，也曾非常隐晦地提出过，愿意动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帮助他解决腿疾这个最大的障碍。
然而，都被那孩子骨子里不容触碰的倔强和超乎年龄的自尊心给婉拒了。
李百重尊重学生的意愿，之后便再未提起。
如今见他主动寻求治疗并顺利完成手术，老教授由衷地感到宽慰。
短暂的欣慰过后，李百重的语气倏然转为郑重：“对了，小白，你和余年……在江边......那件事儿有后续了。”
后续？
余白微微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的场景。
这几天，她的心神几乎完全被大哥的手术、术后恢复以赵嘉的事情所占据。
那场江边救援，早被她压在了记忆的角落。
李百重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透着一股不寻常的严肃。
“那三位同志，身份不一般，他们是省纪委下来的人！”
余白瞳孔微缩，她其实大概猜到几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