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静的要命。
白天所见到的摆下的锥形桶有了几处缺口。
黑漆漆的校园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里的绿化做的相当好,而且基本都是常青树种。
一团团黑色的树影飞速掠过。
听到第一声以空气为介质传递过来的沉闷响声时,安然踩下了刹车。
这辆车是父亲在世的时候用的,镜子上很老土的挂着他们那一辈人喜欢的“出入平安”挂饰。
她凑过去,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妆造。
还是很完美。
下车开始步行,小心翼翼的提着裙子。
是在观景亭。
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她是,他也是。
跑起来....
跑起来。
跑起来!
刚开始的浑身的动作都不协调,无边的恐惧似乎要将自己淹没。
现在回去还有机会的。
可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可能会很疼。
如果这些纷扰可耻的念头能不会出现该多好。
只能一边奔跑一边按着自己的胸口,心底默念着女儿的名字。
“夕月..”
“夕月..”
“夕月帮帮妈妈...”
脑海牢牢为夕月可爱的面容所占据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变得决绝起来。
突然从黑暗里冲出来的大红嫁衣在视觉和心理上都给守在路上的打手们带来极大的冲击。
“什么情况!”
几乎所有人都在原地愣了几秒,惊吓过后缓过来却只来得及抓住她掀起的一阵风。
冲破阻隔,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不再是死气沉沉。
闪动的火光在吞噬着沙洲上的建筑。
他一定就在那里!
.....
空气里飘着火星,炎热的气流扭曲着人能看到的东西。